聚宝盆配资 副省长回忆真实抗战:我被鬼子堵在地道里,老乡却把浓烟灌了进来_阎钧_木板_电台
1943年深秋,华北平原的腹地已被寒风侵袭,凛冽的秋风夹杂着枯黄的落叶,在冀中军区第十军分区电台区队驻扎的米家务村的村头巷尾,卷起一阵阵旋风。
时任十分区政治部主任的阎钧(解放后曾任湖北省副省长、省政协副主席)走出狭小的报务室,抬头望向那北方特有的高远天幕,天空呈现出灰蒙蒙的铅色,像是无声地预告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。
此刻,电台队隐蔽在一处坚固的“堡垒户”院落中,房东王大壮一家是分区内最值得信赖的乡亲之一。
狭小的报务室内,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,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味、墨水和纸张的气息,还夹杂着一丝无形的紧张。
由于村庄周围被矮树林和低矮的土坯房环绕,八路军的天线无法架设到理想高度,只能伪装成晾衣绳,导致电波信号十分微弱且时常不稳定。原本几分钟即可完成的电报发送,此时常常要反复多次,才能勉强让兄弟部队收到完整内容。
阎钧刚从连接着堡垒户的狭窄地道口钻出来,想呼吸新鲜空气,活动一下因长时间紧张而僵硬的四肢时,院门“吱呀”一声被猛然推开,王大壮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。
他脸色苍白如纸,胸膛剧烈起伏,粗布褂子前襟被汗水浸透成大片湿痕。他急步走近,粗糙的手牢牢抓住阎钧的胳膊,喘息间话语断断续续:“老阎!老阎!鬼子……鬼子……快到村口了!”
展开剩余86%阎钧猛然一震:这次扫荡异常反常。以往鬼子多选择拂晓突袭村庄,下午则耀武扬威撤回据点。如今下午动手,显然是狡猾地改变策略,想趁人们警觉性下降时突然袭击,企图将村中抗日力量一网打尽。
两人小心翼翼爬上院墙,从屋顶的破口探头望去。夕阳的惨淡光线下,一支混杂着鬼子兵和伪军的队伍正尘土飞扬地大摇大摆沿村路逼近。
前排的鬼子穿着土黄色军服,挥舞着闪亮的刺刀,招展着“膏药旗”;后面跟着三四百名穿杂色衣服、扛枪神色紧张的伪军。
情势危急,是否要拼死抵抗?阎钧突然想起分区首长出发前的嘱托:“电台是部队的耳目和神经!无论何时何地,务必确保通讯畅通!”
这沉甸甸的使命感如冰水浇头,瞬间压制了他的冲动。电台的安全比任何个人的愤怒和拼搏更重要!它关系着无数战士的生命和整个分区的作战部署。
阎钧快步冲进收发室,压低声音果断下令:“停止发报!所有人立刻转入地道!快!鬼子来了!”
命令像导火索点燃,队员们立即反应,迅速将文件、电池装入防水油布包,整理好通信设备,消失在灶台旁精心伪装的地道入口。
最后一人钻进地道后,阎钧推着王大壮:“大壮哥,你也赶紧下去!安全第一!”
没想到王大壮却坚定摇头:“不行!我得守在上面,听着动静。你们在下面两眼一抹黑,万一出事,我还能帮忙挡一挡,递条话过去!”
他用粗糙的手掌按着阎钧的胳膊,传递着沉甸甸的信任和责任感。
阎钧看着他眼中坚决不移的神情,心头一热,只能紧紧握了握他满是老茧的手,叮嘱道:“你一定要多加小心!见机行事!”
话音刚落,大壮便将那块覆盖入口的木板重重盖上,撒上柴灰,完美恢复了灶坑的原貌。
几乎在木板合拢的瞬间,院门被猛烈敲击声响起,“嘭嘭嘭”的重锤声震撼每个人的心头,木板缝隙传来刺耳声响。
紧接着是门被撞破的声音,混杂着日语和蹩脚中文的咒骂声:“开门!开门!八路藏在哪儿?地道有没?交出来,不交就死!”
阎钧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,地道内静得出奇,只有油灯微弱的“哔啵”声和紧张的呼吸声。
地面上,大壮带着几分憨厚又沉稳的声音响起:“哎呀太君,您老这是从哪儿来的?岗楼不就在村西头扎着吗?”
“八路?哎呀,咱村老实巴交的庄户人,哪里敢藏八路,地道啥的压根没听说过,统统没有……”
多年与八路军周旋的鬼子已练就一身“火眼金睛”,破绽必被察觉,过度紧张或过于镇定都危险。王大壮故意用讨好的颤音掩饰内心坚定,巧妙应对。
“八嘎!”一声怒吼后,是枪托击打的闷响,“搜!仔细搜!搜到八路和地道,统统死!”
随后,地面传来柜门被暴力拉开又摔上的巨响,桌椅翻倒,陶罐碎裂声,以及“三八大盖”铁盔在墙壁地面乱杵的“笃笃”声。
每一声巨响都重重敲打着地道里八路军战士紧绷的神经,尘土和碎片透过木板缝隙纷纷落下,洒在众人头脸。
阎钧蹲伏在靠近入口的狭窄地道内,背靠冰冷的土壁,缓缓抽出腰间的驳壳枪,金属机件在黑暗中发出清晰“咔哒”声。
这条地道无其他出口,一旦被发现,只能拼死一搏。干掉一个敌人算赚,两个以上则是胜利的希望。
他熟练地拉开枪栓,检查弹夹,顺利上膛。冰凉的枪身握在汗湿的手中,带来一丝异常的镇静。
生死关头,他目不转睛盯着覆盖入口的木板,手指紧扣扳机护圈。若敌人掀开木板,等待他们的是黑暗中喷涌而出的怒火。
狭小地道将是十分区电台队最后的战场,每一颗子弹都必须让敌人付出沉重代价。
忽然,身边的小郭急促且几乎气若游丝地低声警告:“主任!不好了!你看!”
他颤抖的手指指向木板边缘一丝微弱光线,原来刚才仓促间入口木板未完全盖紧,留下了致命空隙!
敌人就在头顶咫尺处来回踱步,沉重的皮靴声清晰响起,重新盖严已无可能。
恐惧如洪水般瞬间淹没地道中每个人的心头,阎钧感觉心脏被无形大手攥紧,几乎停止跳动。
暴露了?被发现了?同志们牺牲虽痛,但这台维系分区通讯的宝贵电台若落入敌手,后果不堪设想!
无数抗日军民的生命,将因这片刻疏忽而遭受灭顶之灾!冷汗湿透后背内衣,紧握枪柄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微颤。地道里的空气凝固,每一秒都漫长如世纪。
正当绝望边缘,头顶突然响起急促脚步声,紧跟着是王大壮刻意提高声调、带几分慌乱讨好的声音:
“哎哟太君,辛苦了!大冷天的……渴了吧?我这就给您烧点开水暖暖身子!”话音落,柴草摩擦拖拽声随即响起。
一股浓烈带辛辣味的柴烟猛地钻进木板缝隙,浓烟迅速弥漫地道口,呛得众人几欲咳嗽,却只能死死捂嘴,憋得满脸通红。
柴草在灶膛内猛烈燃烧,爆裂声“噼啪”不断,火势旺盛。
若浓烟持续灌入,地道里的人根本无法逃生,恐变成烟熏老鼠,最终被呛死。
但阎钧和同志们纹丝不动,他们深知这浓烟不仅仅是烧水,大壮哥正用浓烟掩护,干扰敌人视线,驱赶这些野兽!
果然,刺鼻浓烟起了作用,头顶传来几声剧烈咳嗽,随之而来是日语怒骂和伪军抱怨声:“呛死了呛死了!这破灶怎么回事!”“八嘎!晦气!快出去!”
杂乱的脚步声夹杂咳嗽声渐行渐远,地道内同志们暂时转危为安。
在敌我力量错综复杂的冀中根据地,这样的生死较量日复一日。
抗日战争的真实面貌是,日寇力量远超我军,但当年无数英勇战士置生死于度外,与敌殊死搏斗的精神永远铭刻史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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